ireth

书读得少,不会写
只吃纸片人,不吃任何真人相关。
水产别来,会被我拉黑

上帝与这一切无关

主角团三人组,cass视角,西皮向不明显


*可能有一点点宗教内容化用

======

人体70%左右是由水组成的。这个狗屁常识你第一次听说的时候十分怀疑它的真实性。那是普通人的构造,也许不是你的,但你明明也曾经生而为人。你口干舌燥,体内仿佛装着整个撒哈拉。可水却不是你此刻最渴望的液体。咕噜咕噜冒着泡的热肉汤,二氧化碳喷涌而出的碳酸汽水,鲜美浓郁的果汁,甘醇可口的酒,回味无穷的咖啡和淡出个鸟的茶,它们都不能缓解你的饥渴。唯有那色泽如红酒般甜蜜丝滑的液体,方能滋润你心中那片枯竭的沙漠。

 

天空中没有天使的痕迹,但他们已经在你头顶盘旋了好几天。拥有那样一对秃鹫的翅膀是走运还是不走运?最近的两次空中飞行都是深刻的回忆:一次是泰坦尼克号的沉没。你一想到这比喻就有些心虚,你明知道那故事的结局,船确实沉了。晚风吹着你的夹克,你张开双臂试图保持平衡,有个人为你保驾护航,你张开嘴巴愉快地大叫,像个小孩一样。这真是一次新奇的经历。你一直以为这种感觉只存在于那种封面印着伊甸园之禁果的无聊玛丽苏小说里。也许因为现实中你的兄弟姐妹们皆沉湎于口腹之欲而非万物的理论。

 

但那个男人不是杰克,连罗丝那操蛋的未婚夫都比不上。他可能更像个船长,通常不是制服笔挺的那种,因为杰克的帽子和他相衬,虎克的钩子与他契合,威利的眼罩同他那一头拖把似的头发配合完美。他驾驶着一艘史诗级巨轮,在海面横行,只是他没注意到那座冰山的一角。正义,正义,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你旁观着那一众人前仆后继,争先恐后,毫无节制和廉耻之心,向那个把你从快被钉死的窘况解救出来的可怜又可恨的人张开他们的血盆大口。花了将近一辈子的时间想成为高贵的德古拉后裔,如愿以偿后就光速堕落为行尸走肉。

 

你没等到她。在那栋被夷为平地的花园洋房彻底在推土机的车轮下灰飞烟灭之前。这世界变化多快,事实上,一枚原子弹从投放到爆炸也用不了多久,何况只是打开屋顶透透气。你也没脸面对她,你不知道要如何向她解释你的秘密花园,你负气出走,在外无亲无故,漂泊无依,总算找到一处愿意接纳你的港湾。然而到最后你才发现,你一直以来以为的地下隐秘俱乐部,原来只是虫豸的乐土。

 

可她八成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她不拘小节,洒脱度日,这是她的一个可爱之处。除了她俏皮的小脸,乌黑的秀发,饱满的嘴唇之外。再加上她的粉拳,土制火箭炮和她开枪的姿势,她的墨镜,皮衣和脏靴子。你想念她的一切,像吸血鬼想念阳光。既为永远无法再被它所爱而憎恨,又为可以在黑暗中不被察觉地窥视它而满足。而且你的自毁倾向让你有时会觉得你终有一日会厌倦一切,选择与那些炫目的七色光束跳起死亡贴面舞来了结此生。你愿意对她做出同样的选择。

 

另一次要早于这次。对手是几个忠贞不渝的呆瓜,结论是你的牙齿和作战经验战胜了他们的信仰,你不但识破了他们的虚与委蛇,轻而易举了结了他们的性命,还举着胜利的高脚杯。他们鲜活的生命力刚刚从那些藏匿着谎言的胸腔中流淌到那些杯子里,还马上要注入你的生命中去,成为你的血肉。但不幸的是你还是从高空坠落了,“宛如星辰”。只是这一次,你的身边再没有那头救星奶牛。

 

你如今狼狈不堪,坐井观天。人们常说飞得越高,摔得越重。想必他却还穿着那身严肃的教士服,在地上观望。噢,上帝的羔羊。当初他坐在酒吧里人模狗样,但看起来就五毒俱全。你从没见过像他一样长于揍人而非传教的传教士。日后你将更佩服自己的第一眼判断,上帝创造他的时候是不是精确使用了量杯和滴管,要让他的善与恶不厚此薄彼,要令它们难解难分。你能确保自己和他不完全一样,但你们成分接近,臭味相投。你与他也有很多矛盾,每一对朋友都有。你受不了他为什么不把话说个明白,他却嫌弃你不明事理。

 

他和她天生一对,像卡农的调调一样互相糅合螺旋攀升,你却只能徘徊在他们二人世界外,也想不起几百年里是否有过这样的感觉。你想得头昏脑胀,想把外面那个愚蠢可笑的秃头佬和他更愚蠢的部下们生吞活剥。这念想折磨着你,你才终于承认原来那话是对的。因为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烦,加增智慧的,就加增忧伤。

 

于是你不想再多想。还是想想怎么样狠狠揍那个小教士一顿,两个人彼此打得鼻青脸肿,然后再和他勾肩搭背去喝酒。想趁着夜色摘下一朵郁金香送给她,告诉她她的名字是那么动听。想和他们呆在一块儿,不管去哪儿,不论做什么,都让你觉得顺理成章,天经地义。想再听一次那天使与魔鬼之子的呼唤,你会无一例外地尊他为圣。这一次,愿他的国降临,愿他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你会爬出这口井,脱离凶恶,走去他们身边。你知道他们也会赶到这里,最终与你并肩同行。你们因上帝而走到一起,但上帝与这一切无关。


FIN

评论(2)
热度(1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ireth | Powered by LOFTER